沈昭轻嗤:“不过话先说在前面,你那阿舅可恶至极,恶孽滔天,恐怕你得在镇国公府上留很久很久,替他还一辈子才抵得清了。”
秋斓忍不住倒头埋进他的肩窝:“旁的人说我有什么天乙之命,我从来不信。”
“可如今却好像觉得这些又是真的,你让我的命格当真变得很好。”
“这就心满意足了?”沈昭顺手抚过秋斓的额角,“日后若是再好些,那你可怎么办?”
“我阿娘找阿舅找了二十多年,如今能重新团聚,已是难能可贵。”秋斓抱紧沈昭,“哪里还会有比自己都爱着的人全在身边更好的事呢?”
“我有阿昭在身边,就很好很好。”
“阿昭,我真的好幸福。”
沈昭唇边噙起几分哂然的笑意。
“这些好不该阿斓你受,那还该轮到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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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跑开的德良拿着白药悄悄蹲在墙边看,她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人都在说什么,吵吵嚷嚷的。
她只知道齐灏手上鲜血淋漓,是受了伤,会疼的。
待到院里的人三三两两都走开,德良才像看什么新奇东西似的探出脑袋瞧向齐灏。
齐灏见状,虽已是满目疲惫,却还是耐下性子不动声色地温眸看她。
“你流血了。”德良指指齐灏受伤的手,“会疼的呀。”
齐灏这才抬手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