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沈昭笑得不以为意,“我先前便看出秋夫人绝非狜族人,只是滇州之乱事关重大,我才没有紧着对你说。”
“我知滇州黎氏有冤屈,此事若真相大白,便是大关氏的命门,这是她最怕的。”
秋斓揪着沈昭的衣裳抹抹眼泪:“你都知道,偏就不跟我说,偏就害我担心。”
“我……”
她呜呜咽咽,一时却再开不来口。
沈昭唇边勾出点弧度,握着秋斓的肩推她坐直身子,这才俯身正色道:“阿斓,你仔细听我说。”
“你的阿昭是个凡夫俗子,虽侥幸比别人聪明那么一点点,可也没办法事事都了然于心。”
“太子殿下没有替我择过妻,从来没有,是我自己想要娶你,想要你风风光光出嫁。不必担心殿下为难我,不是我瞒着你,而是因为我与殿下绝非寻常那般上行下效的关系,他不会为难我。”
他忽又压低声音道:“他可是与我出过生入过死的至交。”
秋斓一滞,忽还有些反应不来。
沈昭却已经直起身子冲着秋斓微微撩眸:“你又不是什么玩物,你是我沈昭的夫人,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用一封和离书就断了与我的关系?”
“我害怕你受伤,担心你懊恼,更不喜欢你不开心,我最不愿的就是你离开我的身边,瞧着你不理我,我也会难过。”
秋斓轻哽了一下,听着沈昭一下说这么多,便也忍不住道:“阿昭说的都当真么?”
“所以你去人贩子手里救我是因为担心我,把我挡在你身后也是因为想保护我,不说我阿娘的事更是因为怕我难过。”
“阿昭一直最疼我了,对不对?”
沈昭正视着秋斓的双眸:“阿斓,我很羡慕你生在如今的家中,一家人相亲相爱,开心的时候能笑,难过的时候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