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怎么还能瞒得过宫里,您惹下大事了。”
秋斓终于后知后觉,沈昭为了救她,彻彻底底把患病那事在人前撕得粉碎。
她瞧着杨贯凝重的神色,不由得窥向沈昭,轻轻勾他的手指:“阿昭……”
另一边的沈昭却不以为意。
他只冷声道:“行了,杨大夫。”
“省点力气救人治病,别再替宫里头那个叨吧叨,叨吧叨了,我自己会去跟殿下说。”
杨贯连连叹气:“这病装了两年有余,之中有多少不容易?如今是生生都断送了。”
“老夫自然不是说见死不救由着事情发生,可就算您不出面,也总归该有更好的办法。”
沈昭眸色一阴,唇边笑意更甚:“那杨大夫就告诉我,什么是更好的办法?”
杨贯还没有出口的话一瞬间都滞在了嗓中,怎么也说不出了。沈昭已经冷下神色,但凡是军中跟过他的,必然心中有数,知道此时该生出些忌惮。
杨贯只好重重叹口气,毕恭毕敬地作个揖,不敢再多置喙:“老夫失言,还请世子见谅。”
“秋夫人如何?”沈昭垂着眼帘沉声问,语气干巴巴的。
杨贯默了默,这才轻叹一声:“老夫方才替秋夫人诊治过,秋夫人失血厉害,已经用白药止住了血。”
“可伤口深,又伤及脏腑,这一两日只怕醒不过来还是危险得很。日后便是过了这危险,也要费功夫好好调养才能成,万万劳累不得了。”
秋斓听着这话,眉头越皱越深:“杨先生的意思是,我阿娘能不能醒还不一定?”
杨贯倒一口凉气,却还是神情严肃地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