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显眼得很,轮子上钉了白钉的。”
疤脸的眼中透出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哪来的小娘皮,活腻歪……”
不过话音尚未落下,疤脸便像看见什么似的,脸上顿时露出难以忽视的惊诧之情。
紧接着那一脸的凶神恶煞都转为了恭顺,他微微低下头:“宏毅大爷,好久没见,哪阵风把您给吹回京来了?”
满庆儿回过头,方看到宏毅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正冷眼盯着疤脸的一举一动。
宏毅瞪着疤脸,恍惚间不像往常那个憨厚老实的宏毅了,让满庆儿看得着实不有些害怕。
另一边,宏毅只不疾不徐朝疤脸道:“我们姑娘方才问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疤脸闻言,连忙一改言辞点点头道:“认识,自然认识。”
“用那车的是一伙今年春天才从南边跑过来的人贩子,都住在城外的画舫上。官府一直没抓着,听说上头是有东厂的爷爷罩着的。”
“往东城门一出去就能看到湖,上头停的画舫准是他们没错。”
疤脸说罢才又陪笑道:“宏毅大爷难得出来,赏脸喝两杯去?”
满庆儿满眼焦急地看向宏毅,见宏毅不声不响地朝疤脸朝外摆摆手。
那意思不言而喻,是告诫疤脸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是疤脸似乎还不愿就此铩羽而归,他皱皱眉:“这就不给兄弟面子了。”
宏毅却并不受什么威胁,只撩眼冷声道:“滚。”
疤脸这才悻悻“诶”两声,陪着笑转头往人流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