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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场面,与在镇国公府的别庄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秋斓抿抿唇角,只觉得现下若是沈昭在,定不会像她这般束手无策。

她们都是女眷,不能撒泼打滚,自然对付不过那死皮赖脸的流氓。

明着显然是弱了人一头的,那就该暗地里先把人弄清楚摸透了,届时若再有下次,方抓住七寸一把打死才行。

秋斓眸里多出些笃定的神色。

德良瞧着秋斓发愣,顿时也只觉得无助至极,忍不住低低叹下一口气。

“先前住在南城,不像现在。南城的领居都熟门熟路的,相互也好有照应,若是有人来闹,早就把他赶到城门外去了。可如今阿爹不在,我们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人人都会欺生,这可怎么办是好?”德良有些丧气,“那地痞若是再来,我们便报官去吧?”

秋斓闻声仰起头来,脸上并不如德良一般失落。

她替德良打理干净桌面,沉声道:“姐姐先别急,五城兵马司的人天天在街上巡呢。”

“我们要是光指望报官,这鼓街上就该没有混混了。”

“那倒也是。”德良耷拉着眉眼,“若是阿娘该有多好。”

秋斓请拍了拍德良的手:“姐姐定一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前那么难得日子咱们都能熬过来,现在又怎么值得姐姐郁郁寡欢?”

姐妹两正说着,便又见有人进了店。

守在门边的满庆儿握住扫帚的手一紧,目光忙不迭就往来人身上撒。

不过这次倒不是方才那个痦子脸,反倒是个身着翠涛色道袍的书生。

书生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五官柔和,一脸秀气样,脸上更带着常年在屋中读书闷出来的白净。他头戴一顶方巾,熨得平展挺括,一看便能叫人知道是体面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