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斓见着人要走,又专程道了一次谢。
却见杨贯两手相叠,朝着秋斓恭敬作揖:“先前老夫多有误会,承蒙夫人相顾,日后世子便多有劳夫人,大恩实在难谢。”
“不过眼下世子病情尚未稳定,并非人人都盼着世子能恢复如初,还请夫人莫与外人多言世子的状况。”
“日后夫人若有需要,老夫定当尽力。”
秋斓也不知老大夫缘何行此大礼,连忙叫满庆儿将人扶起。
“杨先生过谦,我方与先生初见,不知先生对我有何误会?”
“照顾他本就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自然要尽力做好的,先生何需如此恭敬?倒是折煞我了。”
“只是不必日后,我如今便有个不情之请,想找杨先生帮帮忙。”
杨贯捋捋胡子,提着自己的医箱:“夫人但说无妨。”
秋斓稍加思虑,还是诚言:“宏毅说先生以前在军中救死扶伤医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是杏林妙手。”
“我有个堂姐,自幼弱症,寻了好些个大夫都不见起色。”
“我做面还是那堂姐教的,看她年年春来犯病,心里总不落忍,不知杨先生肯不肯发一发慈悲心?替她瞧上一瞧?”
杨贯一时不置可否,忽抬头见沈昭就站在秋斓身后。
沈昭斜倚在墙边,不动声色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秋斓只当杨贯别有思索,连忙又说:“先生若是不便也不妨,只是我堂姐人虽病,心气却也是高的,不愿多叫人知道。”
“所以还得请您万万保密,别对其他人提起,世子更是病着,别让他听到担忧才好。”
杨贯却只笑笑:“替人看症本就是老夫的看家本事,哪有闻患不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