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拿过雁翎刀,扶过出殡棺,抽过机弩,牵过马缰,可那些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只有小姑娘的香腮又绵又软,带着灵动的人气儿,就连落下来眼泪珠子都蕴着暖暖的温度。
沈昭嘴角上勾起几分弧度,终于感觉也不是所有人哭的时候都那么丑陋不堪。
他不置可否地笑出声来,耐着性子朝秋斓说:“别哭了。”
不知是语气一时露了凶,还是秋斓肯乖乖听他的话。沈昭话音才落,果见秋斓敛起哭声,端端正正坐着,只是哭劲一下子忍不住,所以人却还是一噎一噎的。
沈昭觉得好笑,便又无奈地叹口气,用指腹在秋斓脸上使劲揩两把擦掉了秋斓的眼泪。
秋斓眨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有力气下床了?”
“你自己走过来的?”
沈昭言简意赅:“嗯。”
秋斓哭红的脸上一时又惊又喜,仿佛顿时抛下那些难过的事。
她脸上还有泪痕,眉眼却已经带上笑意:“真好。”
隔了一会,她又喃喃道:“真好。”
“你别在门口杵着,会吹到风。”
沈昭不置可否,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怎么回事?”
见秋斓仍是抽抽搭搭却不说话,沈昭也不追问。
他话音一转道:“宏毅说你最近在打听城里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