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归病,这事自有天命。可若是有人接着你得病想毒死你,那他便是该死千回万回,死了也该去十八层地狱。”
沈昭被秋斓这副较真的样子又逗得笑出声来。
他伸手揉揉眉头,好似善心大发地没再玩弄于人,一字一顿地正色道:“放心,你打翻的是参汤。”
“药正晾着呢。”
秋斓一僵,好似猛然间没有跟上趟。
她瞠目结舌地看了沈昭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我……打翻的是参汤?”
沈昭轻轻点下头。
他瞧着秋斓手足无措又担心的样子,心下自知秋斓不是小关氏的人,但却没有多言。只转而轻声慢语地问:“宏毅说你做了好些吃的。”
“可还有?”
秋斓连忙站直身子,蹭一蹭眼角急出来的湿意,松下一口气来:“原来你是饿了,想吃自然管够,榆钱饭和酸野都在厨房搁着。”
“你等等,我这就去端来。”
“我……我找银针试试再端来。”
她出门片刻功夫,随即端着托盘回来。
榆钱饭方出锅,自还是温热的,染发着浅浅的葱油香。
新绿圆叶儿裹有一层薄薄的面粉,均匀却又不厚重,鲜嫩又不费嚼。只一勺,专属于春天的新叶鲜嫩就会在萦绕在舌尖上,经久不去。
沈昭这次吃得比上次配合很多,像是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