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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庆儿连忙扶着鬓边起身,摆出点大丫头的样子道:“替夫人摆膳,我稍后就去厨房看看新摘的榆钱。”

她三下五句打发清楚事,自跟着来了厨房。

下人们干活还是干练的。

两筐榆钱整整齐齐,连满庆儿都看得不禁倒吸下一口凉气,只能张罗两个年纪小的婢子镂云和裁月来帮忙。

新摘的榆钱又薄又圆,带着新鲜的嫩绿和枝叶的淡香。

处理起来虽然算不上繁琐,却也单调乏味。

因为榆钱需要先仔细小心地将梗萼摘除掉,摘不清碜牙,力气若是用的太大,又容易将榆钱揪成四分五裂的小瓣影响美观。

等到摘干净,再一股脑放进清水里使劲淘洗几遍,直把榆钱也都洗成个个分明的小圆片才好。

满庆儿灵巧心细,只要捏着萼片轻轻一拽,就能把四五片榆钱一次折理干净,倒是两个小婢子第一次做这种活,半天也没折多少,反倒是揪坏了一堆。

秋斓的饭也吃得极快,就团着几个包子来伙房跟满庆儿碰头。

镂云和裁月这才被打发去煎药,走得远远的。

秋斓把包子拿给满庆儿,像往常似的跟她坐在一处,仔仔细细地伸手摘起来。

满庆儿拿着包子轻咬两口,草草嚼完囫囵咽了,根本还没尝出个味道来,便忍不住急着问秋斓:“小姐,咱们在别庄怎么好像做贼似的。”

她又朝秋斓微微靠过去,压低声音说:“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就不能去镇国公府里找国公夫人帮帮忙?这么困着不是办法,咱们总得把这事说出去。”

“世子是个时醒时昏的睡仙人,府上也不是世子主事,倒是我瞧着前几天夫人送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是个有威信又好说话的。”

“小姐说这是关系人命科举的大事,夫人肯定不会和那些昧良心的人一起狼狈为奸,会给我们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