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之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用了,这件事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能解决的,我会一直来等他,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她站起身,提起食盒准备离开。
王淮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你知道启阳快要解散了么?”
楠之猛地止住了步子,回头看着他,显然她根本不清楚这件事:“怎么回事?”
“因为接了你爸那个案子,《朝阳》这部主旋律片子肯定是不能再做了,已经转手卖出去了,解散公司是郑启的决定,他为每个人都安排了丰厚的遣散费,剩余的资产打算变现,盘活你爸那个公司。”
楠之死死地咬着下唇,强忍住眼里的酸意,这个男人究竟还打算为她做多少她根本不知道的事?
“哦对了。”王淮安状似无意地随口说道,“这几天他老毛病犯了,发的烧一直没全退,现在是带病工作。”
楠之转身朝郑启的办公室走去,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连成一片。
王淮安冲门外的秘书比了个手势,示意不要阻拦。
远远看去,楠之背对着他拿手擦了擦脸,似乎是在掉眼泪。
……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咖啡味和酒精味。
郑启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头来看,整个人滞住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你来做什么?”
楠之冲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微烫,他却很快躲开,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去医院?”
郑启没有回答,仍是低头去看手里的文件,楠之强行合上他的文件夹,抿着唇问:“为什么要解散启阳?我说过,只要我爸能躲过牢狱之灾,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救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