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乐了:“就跟你上回那样?”
那边没回话了,我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我接着说:“你们一有任务都消失这么久吗?”
“也不是···这回案子和上回那起有些牵连,水比较深······”
“好吧,看在我这么担心的份上,那你这两天没事多陪陪我。”说完这句话我感到几分羞耻,从前不是没和叶雅说这些话,可偏偏在他面前我脱口而出,大多时候都不用经过脑子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吧?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变成这样别扭又不讨喜的性子?
“嗯,你想去哪?逛街看电影吗?”
“你安排吧,我都行。”
年纪小时我喜欢缠着叶雅逛街、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一块出门、一块旅行,想想那时我真是拥有多少活力呀?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什么‘结发夫妻,恩爱白首’,为了这句话我还拉着他一块剪了小束头发用红绳系紧装进木盒,离婚时我没带出这个盒子,现在想来早被叶雅丢掉了吧。
什么‘结发夫妻,恩爱白首’,两个人真要在一起,是什么阻力都拦不住的,同样,他若真心中有我,又怎会不要我也不要他的孩子?
可惜他演得太好,我认真的过头,所以到最后,他全身而退,我满身伤痕。
但我还是宁愿多爱他几分也不愿这样怨恨他,或许,李乘月说的对,我一直这样催眠自己我爱他,我不恨他。某种程度上来说,难道这就不是我打心底不愿承认他没爱过我和我和孩子是被他抛弃的这个事实?
没两天就是周五,本想着换件裙子出门见韩望舒他朋友,但我如今很少穿裙,这会换上裙子心底特不痛快,我犹豫了会,还是换上简单的白t搭紧身牛仔破洞裤,外罩了件绿格风衣外套,为显郑重又不让人觉得失礼,我耐着性子上了全套桃花妆,口红也是大红和珊瑚红两只口红叠加出的咬唇妆,还戴了上回戴望舒送我那条白金项链,戴好耳钉和一只纪梵希的女表我终于出门上班。
下班时,远远望见戴望舒那辆牧马人停在我公司马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我朝那车招招手,他摇下车窗,对我也招手,从车厢内探出头,笑得像个十来岁的少年。
无论什么时候看,我都觉得他是我交往过的男士中,笑容最纯净,能让人一眼看到底的那种,离婚后我经历过好多回相亲,也在我爸和李乘月各种劝说下和我的相亲对象确认关系,可无论和谁在一块我都无法自抑的全身心投入,我甚至讨厌除却牵手、拥抱以外的更多接触。
但每每看见韩望舒这样纯粹的笑容,我居然有想主动和他牵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