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四点十五分,他的呼吸终于均匀绵长。
我回去设了个八点四十的闹钟,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待我收拾妥当出门,韩望舒和宋朝辉正坐在沙发上喝小米粥,他两中间的盘子上还整齐放了数片烤好的面包片,一人一杯牛奶。
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韩望舒有些不好意思。
“早呀。”
“早。”我接过他递来的粥,自己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倒了一杯回到餐桌。
“那个,予安,昨晚麻烦你了。”韩望舒说。
我笑了笑,说没事。
闹腾一晚的宋朝辉反倒吃的很是高兴,一连喝了三碗南瓜粥又要舀第四碗时我伸手制止了他,他不解地看向我。
“宋朝辉,别暴饮暴食,差不多就行了,中午还要吃饭。”
我婉转没提他胃病一事,昨晚他问我要胃药,显然他经常那样酗酒闹胃疼,可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身体,我这外人多说无用。这就好比病人和医生,医生苦口婆心劝病人吃药打针,可病人不配合又有什么办法呢?更别说我和他也算不上太熟。
很多事,我们都得明白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轻轻点拨已然足够。
“行吧。”他今天的态度实在温顺得过分。
吃完早餐,韩望舒接了通电话告诉我们他得回局里,我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忍不住说让他先回家冲个凉,他含糊答应,拉着宋朝辉出门。
这一番折腾下来,我收好碗碟,找了部喜剧片窝在沙发懒洋洋看电视,昨夜下过雨,今天是个阴天,空气里散发着昨夜雨水和微腥的土腥味,我打开半扇玻璃拉门拿了我房间的枕头和薄毯接着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