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繁,你好。”
我无从得知他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们似乎很是熟稔又并非熟稔,喝完这一杯,舞台上乐队成员正在恭身道谢,我这才记起,顾兮乐唱这首歌时已然说过这是今晚最后一首歌。从单肩小包中取出手机,现在才十一点,这也太早走了吧?
这位顾先生绅士拿走账单,起身礼貌道:“今晚多谢周小姐了,下次有机会一块喝酒。”
“顾先生客气了。”
说完也不拖延,他径自去柜台付账转身离去。我回头看向空荡荡的舞台,顿时深感胸腔内又涌出些烦躁情绪,冲舞台下左摇右摆跳舞那三人挥挥手,她们流连不舍地走回卡座。
“刚还见帅哥搭讪你,这是怎么了?”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护好自己的包。”说完,我背起自己的包往酒吧外走,终于踱到马路边时迅速从包中摸出爱喜和打火机点燃香烟。
昏暗路灯下,我用食指和中指夹烟仰头呼出烟雾,漆黑夜空中,一轮几要圆满的明黄圆月挂在空中,这个点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段,马路上空荡荡的,今晚没带外套,这着实是个失误,八月的天说冷不冷,我环手摸了摸手臂,接着抽烟。
一辆保时捷卡宴从我前方驶过,紧接着后方又驶过一辆灰色跑车,两车后方站了一圈人影,看两辆车的目光激动不已。
抽完这根烟我接着抽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到第五根时,手腕被人用力握住。
我疑惑看向他:“放手。”
“我送你回家。”
我凝眸看他,对他近来言行举止很是不解,我们早已分开,早已无话可说,为什么我都这样躲他,他还不放过我呢?
十三年的时光并非弹指即过,我深怕自己再次沉沦。
在遇到他的事中,我总不能保持冷静,此刻我告诉自己,周予安,你都二十六了,你是个年纪稍大的成年人了,你得好好保持成年人冷静自若的镇定。
于是我夹烟的手换成左手,猛吸一口吐出烟雾,正要吸第二口时被他一把夺过丢在地上,浅白的烟雾自那一小点红光扬起,我有些不耐地推开他的手往酒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