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记得齐天月为了不想远嫁和亲而跪在雨中哭泣的画面。那份无助，让人为之动容。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公主齐天月，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好？皇嫂觉得这样好吗？”

齐天月的眼神和声音都很冰冷，看着面容依旧倾国倾城的云紫菀，心底有种莫名的怨恨。

“我出生帝王家，原本应该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尽世间一切荣华富贵。可是现在呢？我却只能隐姓埋名的寄人篱下，皇嫂觉得这样很好吗？”

“至少，以后的日子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了！”

“自己的意愿？如果我的意愿是想要嫁给慕容庄主，皇嫂可会答应？”

云紫菀愣了一下，齐天月是金枝玉叶，在她人生的低谷遇到慕容逸扬，想要以身相许作为回报也很正常。

可是

“皇嫂，我皇兄在世的时候对你情深义重，千依百顺，让后宫三千佳丽形同虚设。最后，他甚至还为了你牺牲了性命。而你呢？他尸骨未寒，你却又投入到了慕容逸扬的怀抱。你对得起他吗？”

齐天月的话勾起了云紫菀最悲伤的往事，一颗心不由得狠狠抽搐起来，让她的脸色都变得更加苍白。

云紫菀只觉得呼吸急促，只好捂着胸口强忍不适。

“云紫菀，你好狠的心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你靠在慕容逸扬胸膛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我皇兄对你的那份深情！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他？你还记不记得，他临死前是什么模样？”

“你别说了！”

云紫菀紧咬着嘴唇，一双手在水中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可以不说，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想了？也许你真的不会！”齐天月凄凉的笑了笑，眼中充满了对云紫菀的轻蔑，转身离去。

云紫菀觉得很难受，靠在浴桶的边缘竭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不觉中，手指甲嵌入掌心，那份痛，她却已经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