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苏湛羽只觉得,此刻的他,似乎比平素里那坚毅银铠加身要更为清冷漠然。
不过苏湛羽未去深究那许多。
见他来了,便即刻迎面起身,“景云……”
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展开,眼前那人却是连眸光都未偏移,便已然擦肩走过。
苏湛羽在原地怔了一怔。
再次反映过来,侧目望去的时候,他人已在主座。
指尖修长,接过家丁捧来的白玉盏。
池衍垂眸,拨盖浮了浮盏沿,漫不经心淡淡道:“世子驾临寒舍,有失远迎。”
他话语间生寒的疏离,使得苏湛羽眉眼深皱。
但一时顾不得去想。
苏湛羽上前几步至他身前,“景云,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似是有满腹疑虑,“先前我派人送至东陵的密信,你没回,后来便得知你在仓州用兵,我几度想来与你会面,可城门守军却是连我都不让进……”
说着,苏湛羽叹下一气。
字句恳切深重:“你从前最重情义,为何突然起兵谋反?还有我爹,你们到底……”
“苏世子。”
清冷的话语,平缓却有力地打断了他那连珠炮的问话。
池衍淡淡掀抬眼皮,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