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宸略一颔首,啜了一口温茶后,便扶桌慢慢站起来。
见他撑着虚力,幼浔立马抬手去搀他。
温静的声音里含着担忧:“殿下今日觉着如何?”
这么多日下来,他未有一日停过服药。
最初那三天,是日日咳夜夜咳,幼浔更是形影不离相伴他左右,未尝得歇半刻。
好在后来病情似乎没再加重,情况渐渐好转了。
大抵是他的身体慢慢在适应毒性。
只不过毕竟是毒,总归对身子有害,哪怕不再咳血了,他还是疲乏虚弱,提不上劲。
“好多了。”
锦宸借那双清瘦的素手站稳身子。
无意间侧眸,极近距离地一瞥。
他才发现身畔那人眼下一圈乌青,粉黛未施的清容憔悴之色愈重。
见他深墨如染的瞳眸那般瞧住自己。
幼浔心颤了下,忙不迭垂下目光;“……殿下?”
静默片刻,锦宸低沉了声:“等会儿到孤的马车上来,歇一歇。”
听到他的话,幼浔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