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秀端着早膳进屋的时候, 她已经梳洗穿戴好了。
将早膳放到桌上,见她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反反复复端详自己, 红秀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娇容潮润, 浸过雨露一般, 隐约比过去艳了些, 却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同。
红秀微微笑道:“表姑娘今日的脂粉真好看。”
闻言, 锦虞顿了一顿, 她还未施粉黛呢……
置下铜镜,起身, 拖着无力的双腿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捏了捏尚还酸疼的腰窝,锦虞不禁默默想着,好在那人只顾着往她软的地方咬,没在颈侧留吻痕,否则领襟又该遮不住了。
红秀打开碗盅上的瓷盖, 候在边上替她布食。
舀了一勺三珍粥,锦虞一口一口地品着其中鲜美。
突然想到什么,喝粥的动作缓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异样,红秀小心问道:“表姑娘怎么了,可是粥不合胃口?”
锦虞搁下瓷勺,垂眸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声:“你去端碗药来吧。”
前几日也是在这儿,问过她是否要喝点汤药恢复精气。
此番一听,红秀便心领神会,浅笑道:“喏,奴婢这就去。”
然而锦虞却是唤住了她,迟疑着:“……不是补身子的药。”
咬咬唇,想,和他做了那事……会有身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