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攻上一车,像是随口一问:“东陵太子现下如何?”
苏湛羽走马为守,答道:“似乎摔瘸了右腿,想来不会太好。”
旭日冉冉,到暮色渐敛。
落日余晖还未尽数消散,窗外流进残光,照得空寂无声的屋内影影绰绰。
整个白日都在深眠,直到将将入夜,锦虞才懵懵转醒。
被一碗百媚香彻底折腾了番,药效虽过,但锦虞此刻已是耗尽精神,连坐起来的气力都无。
屋子里阴暗朦胧,隔着一帘纱帐,四下模模糊糊。
清醒了分,锦虞想要起身,脑袋方一离枕,便又蓦地失力后躺了回去。
她虚虚一声嘤咛,难受得深皱眉眼。
分明记得先前是在红袖招喝茶,怎么一转眼天就黑了?
脑袋沉沉的,锦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又有那么一丁点儿印象,当时似乎看见某人过来了……
“醒了?”
就在她默思之际,男人如静夜漫沉的声音,自屋内轻缓响起。
不知屋内有第二者,锦虞猛然一惊,但随之便舒缓了口气。
他温磁的音色,太好辨认。
锦虞扭过脑袋,透过薄如蝉翼的帷幔,昏黄的光亮下,隐约可见坐在桌边那人半明半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