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他们花季的尾捎,是成年前最肆意灿烂的十七岁。
隔着茫茫无边的太平洋,连偶尔出现在习题和练习卷中的一点想念都变得潮湿而悠长。
在异国他乡的求学之路倒也没想象中那般艰难。
华国人的长相本就偏嫩,顾安宁又长得小巧,搭配上她那双减龄又无辜的圆鹿眼,herite教授组里的一众研究生博士生差点以为自家boss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过来。
纵然顾安宁一再解释自己还有一年就成年了,但她磕磕巴巴害(口)羞(语)腼(不)腆(好)说话的模样还是在一众师兄师姐心里留下了需要照顾的幼崽形象。
当然此刻保护欲噌噌上涨的一群数学天才绝对想象不到,一个月后这名幼崽将会因为孤身勇斗抢劫犯而登上社会新闻,她身手力气与软萌长相形成的巨大反差甚至在网络上掀起了一股小小的热潮。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这会儿对小师妹本质一无所知的师兄师姐们相互一碰头,勉强找到一个能马马虎虎说两句中文的jerey同志,将带领小师妹熟悉环境的艰巨任务交托给他。
jerey深感责任重大,其实他学习中文的进度还停留在说“拟号”和“栽见”的入门阶段。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他们组里中文水平的巅峰了啊。
好在顾安宁虽然口语稀巴烂,但听力勉勉强强已经练成了大半,因此两人连比带猜的,也算是在斯坦福的校园里交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