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没想到顾安宁病好后的第一件事情, 竟然会是提着斧子在院子内劈柴。
所有人劝也劝不住,苦口婆心的理由都被她一句“找点事情静静心”堵了回来。
这到底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到最后由关星河出面做监工确保她不累着自个儿,顾爷爷也就听之任之,随她在院子内折腾了。
关星河从她手中接过斧子, 又进屋给她盛了一晚冰镇好的绿豆汤。
傍晚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和微甜的瓜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喝着冰凉凉的绿豆汤,大黄就趴在顾安宁的脚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尾巴。
“刚刚沈老师说的事情……”关星河嘴里含着绿豆汤,低头盯着碗里的白瓷勺轻声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其余的暂且不提, herite教授的邀请…… ”
顾安宁没说下去,但两人都知道被成为这样一位顶尖数学家的学生,对她的学术生涯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若是出国念书,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放心爷爷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顾安宁拿着瓷勺搅弄着碗底的绿豆渣,好半晌才又低低补了一句,“也不放心你。”
关星河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半句话,半是受宠若惊半是疑惑道:“不放心我?”
顾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是说不出来的意味:“你胳膊上是不是有一道划伤?”
关星河一个激灵,微微挺直腰板瓮声解释道:“那是我不、不小心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