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严惊蛰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两人是亲兄妹,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玉琴先是一呆,良久才说话:“奴婢斗胆说句真话,世子爷这人,瞧着弥勒佛似的,见谁都笑,但又像是见谁都讨厌。”
“嗯?”严惊蛰觉得奇怪,“三表哥对嘉瑶表姐也是如此?”
玉琴点头:“小姐从前说了世子爷好些难听的话,世子爷却一点都不介意,就连时常苛责世子爷的大夫人,世子爷对其也是笑脸相迎,府中有胆大的丫鬟背后嘲笑世子爷身世低贱,不巧被世子爷当场听去了,世子爷都不生气。”
“脾气这么好?”
严惊蛰垂下眼睫,从旁重新抽出一张纸继续写起来,玉琴在旁边研墨,严惊蛰瞥了她一样,嘴角上扬:“玉琴,你我现在你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替你指条明路,你帮我做件事可行?”
玉琴忙跪地:“表小姐只管吩咐。”
严惊蛰将写好的另外一封信叠好,交到玉琴手里:“这封信你亲手交给三表哥,至于你——”
严惊蛰笑了笑,双手扶起玉琴:“嘉瑶表姐魔障的样子至少要持续半年,这半年你有的是时间从嘉瑶表姐身边离开。”
“可奴婢的身契还在小姐手中。”玉琴茫然的看着严惊蛰。
“这有什么难的?”
严惊蛰点点玉琴的脑袋,“十五年前的事,除了我,就你知情了,你花点心思,好好的查一查府中有哪位庶小姐和嘉瑶表姐是同年出生,即便有不止一个,半年时间,也够你摸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嫡小姐了。到时候你去找那位庶小姐说明情况,想必她会帮你拿到身契。”
闻言,玉琴紧锁的眉头一松,破涕而笑道:“用不了半年,我娘这些年一直掌管着国公府后院的琐事,各院里姨娘的月子事,她多少都能知道些。”
“那就好。”严惊蛰微微一笑,将两封信都交给玉琴。
第二天一早,玉琴站在马车外,忍了一晚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表小姐真的不打算跟奴婢一起去京城吗?严姑爷的事奴婢听说了些,大人的确被收押在京郊军营。”
“不去。”严惊蛰淡定的摇头,爹爹和大哥交代她别去京城,那她就坚决不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