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铁来了,阿慈跟着人潮上了车,路上她有些想睡觉,双耳戴着耳机听着于风眠给她录的钢琴曲,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迷糊中仿佛听到了死亡乐章,极度悲伤的音乐,将情绪立时催化,她开始做了很长的一个噩梦。
梦里,阿柔姐姐对她时而哭,时而笑,岑劲那张俊帅的脸,又突然面目可憎的放大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来都没有梦到过的爸爸妈妈,也相继出现在她的梦里,死前的惨状还犹如在昨天。
她猛的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她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到广播声说还有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阿慈慌忙的关掉了死亡乐章,弄不明白怎么这首曲子会录在里面,突然脑海里的一些东西又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些线索,如同放印机组,一遍遍浮现在脑海里,然后重新组合起来。
如果将之前她所认定的一切都推翻,从父亲被陷害入狱,到他确实犯了错,欠下了高额堵债,挪用了公款,可是他那样惜命的人,又怎么会在监狱里自杀?
其实只要请律师,然后缴罚款,将房子卖掉,他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就能够平安出狱了。
在那种情况下,母亲却选择了自杀,姐姐死亡的第一时间,母亲虽然十分悲痛,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轻贱的性命。
直到父亲入狱,母亲其实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父亲入狱,从母亲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是十分关心,照常给她做饭洗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能使她自杀的,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现在阿慈唯一肯定的是,姐姐的死,是一切的导火线。
思绪开始有些混乱,或许在见到岑劲之后,一切会有新的进展,不知不觉中,已经到站了。
阿慈拉着小行李箱,跟着人潮走出了高铁站。
她在那里找了一个酒店入住了下来,吃完饭,她哪儿也没有去,开始重新将岑劲的料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