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上息怒,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严青跪在地上,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错,惹得邢辰牧发如此大的火。

“与你无关,你先起来。”邢辰牧面上倒是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他从主位走出,绕到严青跟前,“今日你与那小莹见面时,便做出苦恼的模样,对方若问起,你便说,朕今日早朝后不知为何,在轩明殿内大发雷霆。”

“是......”严青看这满地狼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圣上,那这些,奴才需找人来收拾吗?”

“你找几个手脚利落的宫女,打扫干净后把碎掉的物品都换上新的,这事别告诉卓影。”

严青只觉得近来邢辰牧愈发得喜怒无常,不敢有半分马虎,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邢辰牧又道:“安排好你便暂时不必来轩明殿伺候了,午后再随朕去趟母后那儿。”

“是。”

严青退出殿外,邢辰牧有些烦躁地起身行至窗前。

今年的雪的确落得迟了,钦天监这折子算是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可宁远与陈司那两只老狐狸太过沉得住气,严青与那宫女之事没什么进展,他让人给邢辰修的东西又得等到年后才能送达。

更别提邢辰修拿到了那物,若非十分紧急之时,怕是也不会轻易去用。

邢辰牧十分不喜这种被动等待的感受,他们已经等了太久,久到他几乎将耐心耗尽,但偏偏所有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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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邢辰牧到正泉宫例行问安,太后免不了又问起纳妃之事。

“牧儿啊,原本哀家还当你说的心上之人是刘尚宫,哀家见她做事心细,看着也喜欢,怎么你竟答应让人出宫成亲去了?”

邢辰牧想起那日卓影的误会,不由好笑:“母后,儿臣所说之人不是她。”

“真不是她?”太后就像一个生怕自家儿子被情所伤的普通母亲,细细将邢辰牧的神色打量了一番,见真没有半分伤怀,才松口气道:“可哀家问过掌事嬷嬷,入宫满四年的各位尚宫中,就属刘尚宫与你接触最多,年纪也合适,旁的人不是已经年满出宫,便是根本没机会与你说上话。”

“母后,您怎么还去打听这些。”邢辰牧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