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晓话说完前的001秒, 就很怂地收回了望祁长泽的目光。
她今天是攒了八辈子的熊心豹子胆,才攒出了这么一句敢骂老板的话。
然而,骂人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老板的她,一边流下悔恨的泪水, 一边蜷缩在座椅上瑟瑟发抖。
但她又忍不住窥了一眼祁长泽的表情。
心想着就是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本以为他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结果却是一脸惊愕地瞪圆眼睛, 口罩上的半张脸还有那么一丝对人生的茫然。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夸张的表情。
差点把自己吓死的江晓晓又突然作死想笑。
她赶紧抿紧双唇, 扭头去看窗外风景,并用胳膊挡着脸。
祁长泽以为自己酿成大错,此时就像个弱小无助的孩子杵在那,委屈巴巴,又闷闷的。
“祁爷爷,您今天来迟了!这周我们部门要开个关于可回收重复利用火箭的研发会议,您要不要来听听?”
徐仗义进到总裁办公室时,见祁长泽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瘫在沙发上煮茶, 周身气压比西伯利亚冷空气还要低。
这一回,徐仗义没有自说自话下去,俯身歪头瞧了他一眼,“怎么这副样子, 你又被打击了?”
祁长泽冷冷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委屈,“她说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