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争吵算是挺严重的,连下人们都不敢劝说,只有姜嬷嬷替江行舟说了一句,“夫人,少将军是侯爷带大的,从小就去了军营,里面每天都是训练,所以不比别人会说话。你和他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他人不坏的。”
那时候在定北侯府,旁人也是这么劝钱氏,陆云娆听过太多次,其实不怎么相信。
关朗之来的时候,很是意外她又轻减了很多,站在屋子的门口半天没进来,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
“你这是干什么。”陆云娆表情一言难尽。
“我算算看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天生犯冲,不然怎么每次我找你的时候,你都是一幅病恹恹的样子。”关朗之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照理说也不应该啊。”
“说不定就是赶巧了。”陆云娆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吗?”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带来了一个好东西。”关朗之拿出一个玉瓶子,直接放在她的面前,“这就是解药,总共就这么一枚,服用下去大概率能好。至于副作用,先前我也和你提到过。”
她伸手拿过瓶子,瓶身是暖玉做的,摸上去还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而瓶子里面装的药,不仅仅能够治好她的病,还能让她和江行舟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
那时她的病已经好了,就再也不需要江行舟,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维持这桩亲事。
只是她曾经希冀过的事情,可真当解药摆在自己面前时,她却有了一点茫然。
真正让她做出决定的是一件事情——陆成珣死了。
程氏前两天突然心脏疼,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是要卧床静养,陆云娆便回去照顾娘亲。她正在和程氏说话,商量着年底的时候要是大哥能赶回来,让她也一起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丫鬟冲了进来,满脸都是泪,“夫人,江南那边来了信,说是大少爷没了。”
程氏当场的表情就凝固住,她像是不敢相信,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抓着陆云娆的胳膊问:“她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陆云娆也在震惊当中。
丫鬟立刻跪了下,磕着头说:“大少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