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一起,爸爸也没有过世。
梦里的她,竟然生了一个儿子,非常调皮。
因为外公更好说话,所以总要抓外公的头发。
而爸爸看着严肃又冷峻,在爸爸面前,从来是乖巧可爱的。
她梦着梦着,突然又想起来。
父亲早已过世,她未见到最后一面。律师说,林睿博不敢见她,怕见了就舍不得离开人世。
厉南书也出了国,整整六年,了无音讯。
梦里的她,被分割成两个整体。
一个早已经历过这些痛苦,故而十分平静。就像带着面具的假人,看着那一幕幕,如同看别人的故事。
而另一个,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好像心被掏空一样,她躺在床上,都觉得身体是漂浮的。大多时候在想,我这样的状态,是已经死了吗?
林知醒来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情绪已经消散。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梦做过太多次,说的可怜一点,早已经习惯了。
她依然怀念与厉南书当年的感情,依然渴望有不一样的结果。
却不会去原谅。
林知蹲着,将所有的颜料盘都扣起来,按照大小,一个个叠起来。
她蹲的有些久,等站起来的时候,低血糖导致眼前发黑,腿一软,手里的颜料盘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