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一凛,将那小东西取出来,手指在音孔表面摩挲,狠狠地攥在手心。
他扭头看向床上那昏迷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偷偷在包里放了录音器!
他将东西收起,又把席岁的包给翻了一遍,这才让医生继续催眠。
被药物控制的席岁已经失去反抗力。
“席岁,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季淮西的男人?”
“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恨他!”即便是被引导,她也说不出前任那种话。
“你为什么恨他?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在被催眠的梦境中,她又回到了上一世的三年前。
她如同一个虚设的影像,出现在4月7日的米罗餐厅,亲眼看着坐在席间的“自己”随口应下婚约。
不要答应——
她伸出手想制止,想拒绝,可她如同空气一般穿过那些人的身体,无论发出多么大的声音,都无法改变当初的选择。
悲剧的开始,到最后在火场中结束一切。
现实中的席岁已经满头大汗,脸上布满了恐惧与不安。
听完这一切的季淮西手脚发凉,需要靠在桌边借力才能站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