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时侍画甚至猜想,侍琴是不是觉着自个儿是妾,所以不敢来见主母?
这想法逗的她忍不住想笑,但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一过就没了。
不过,对着侍琴侍棋两个,她和侍书更有优越感倒是真的。这等在娘子跟前露脸的事儿得了谦让,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需要愧疚客气的。
侍画打起帘子进了屋,有条不紊地给三位娘子上了茶。收了托盘出去的时候还看见了侍书,她刚从库房取了字帖回来,见着自己便指指屋里,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七娘子?”
侍画点点头。
侍书看看屋子,看看字帖,“嘶”了一声,一溜烟钻茶房去了:“娘子喊我了再来叫我!”
留个侍画对着她的背影干瞪眼。
屋子里的姜沅还在应付姜涔。
“听说顾家给六姐姐送的节礼是最最丰厚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呀?”姜涔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派天真。
姜沅没搭理她。姜涔好歹也是十二岁要议亲的人了,不至于这么点儿礼仪规矩都不懂。她把手边的一碟子云片糕推了过去,招呼姜涟:“三姐姐尝尝。”
云片糕是用拌了糖浆的糯米粉加了蜂蜜桂花糖炖蒸,再细细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这会儿圆溜光滑的青瓷盘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盘子洁白如雪的片状糕点,光是看着便已经十分漂亮了。
姜涟讷讷应了两声,拿了一片云片糕小心吃了。一旁的姜涔见姜沅不理自己,不由得不依不饶起来:“六姐姐六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沅这才回头去管姜涔:“没那么多为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懂的事情不要乱说。”
她不是装小孩儿吗?那好办了,小孩子家家的,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姜沅挑眉看着姜涔。
姜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