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的时候,更像他的榕榕。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安全感的睡姿——高挑纤瘦的一只,在被子里侧卧缩成很一小团。以前他在她身边时,她半夜还会无意识往他怀里拱。
她的睡颜也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素颜通透没一点瑕疵,紧闭的猫眼睫毛长翘,随着呼吸很微弱地打颤。
唯一不同的是,她秀挺的眉微微起蹙。
睡梦中都在皱眉……
宴岑也不自觉拧眉,心里很重地沉了一下,酸涩又心疼。
他蹲下身来,情不自禁伸出手,修长的指覆上她的前额,一点一点,轻柔抚过她眉间的褶皱。
容初的眉心,真的在男人温柔的抚触下慢慢展开来。
宴岑没有撤回手,指尖又依恋地划过她细嫩的脸颊,秀挺的小鼻尖,最后停在水润的唇瓣周围。
以前,他最爱捏摁她的口唇,指尖坏心眼地挑逗打转。女人有时候被欺负急了,小兽一样一口就咬上去,然后他就会……
宴岑目光下移,落到女人白皙光洁的天鹅颈上。再往下,则是他曾经无比熟悉,又为之着迷的弧度和软绵……
宴岑眸色拉深,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他望梅止渴般,盯着女人微微翕合的水嫩唇瓣看了片刻,忍耐般闭了下眼。
最后他只轻轻拉过她的手,俯身在白嫩的手心上印下一吻。
大概是唇片眷恋得有点久,睡梦里的容初很轻地呓了一声。没等宴岑松手,女人就扬起那只被偷吻的手,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脸上。
闭着眼睛也打得精准无误,力道和姿态都像打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