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推开小商店的玻璃门走进去,跟店员说了两句话,店员便给他拿来东西,他点开手机扫了码,很快拿着东西出来。
贺绵绵看向他手里,原来是两瓶矿泉水还有一包湿巾。
贺闻川打开车门上车,随手递给她一瓶水,“喝水。”
贺绵绵乖巧地接过水,拧一下瓶盖,发现很轻松就打开了,应该是他事先给她拧好的。
她中午没吃饭,确实又渴又饿,先前被绑在仓库里,担惊受怕时,倒也不觉得饿,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想吃东西。
贺绵绵咕咚咕咚喝掉半瓶水,摸摸肚子,说:“有点饿。”
贺闻川没理她,抽出几张湿纸巾,又拧开另一瓶矿泉水,倒一些水到湿巾上。
“过来。”他示意她靠近。
贺绵绵愣了下,手肘撑着中间的扶手,探过身子凑近他。
贺闻川眉头紧锁,右手拿着湿巾,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控制她侧过脸,将额头的伤口对着他。
他表情很冷,凝固着冰霜,可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绕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沾在她脸上的血迹擦去,一下下,湿巾很快被染了色,他又换了一块,重复擦拭的动作,直到脸颊上的血痕都被清除为止。
贺绵绵低垂着眼皮,从缝隙里偷偷看他,贺闻川的脸靠得很近,隐约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他的眼神很专注,不像在擦血迹,更像在雕刻一个杰作,严谨又认真。
因为距离过近,贺绵绵又一次被他的颜暴击。
他的五官深邃刚毅,恰到好处,就算近距离观察,也找不出一点不好看的地方。
可能她偷窥的眼神过于热烈,贺闻川嫌弃地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继续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