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透过听筒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有些嘈杂,混在她清浅的呼吸声,又异常有一种平淡温馨的烟火气息。
“微微,我没事,”谢景臣试图让她回学校,说:“刚才是和朋友玩游戏输了才会有那通电话,我没胃痛,也没进医院。”
“时间不早了,你让司机掉头,回学校休息吧,听话。”
单曦微平静淡然地回道:“那你让你朋友接一下电话。”
谢景臣:“……”
“景臣哥,”单曦微轻声问:“是你傻还是我傻?”
他那边那么安静,如果是在和朋友放松,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
谢景臣张了张嘴,想说“我傻”,可是话到嘴边,又想到她因为他的回来居然放弃了保研资格,又觉得她也傻。
最后就变成了无奈地低叹:“都挺傻的。”
单曦微没反驳也没跟他呛嘴,只是话语略柔地说:“我快到了,再等我下。”
“嗯。”谢景臣低低地应道。
将近二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单曦微气息有点不稳地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抬脚走进来。
她出来的急,只换了一条单裤,上身穿的卫衣,外面挂了件外套,脚上踩着板鞋,却没来得及穿上袜子。
一路过来,着实冷。
冷到她走到他的病床前身体都还在忍不住地微微发抖,上下牙齿也不受控制地不断磕碰。
谢景臣看着被冻的鼻尖通红的女孩子,万分心疼,他掀开被子,不容分说地拉过她,让她坐在病床边上,从后面用被子把她裹住她,顺势将人给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