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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理的人就是这么厚脸皮,睡着了都不肯收敛一点。

文宁睡眠浅,两三下就被弄醒。

生事的那个倒是舒舒服服地躺着,全然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眼皮子都没动。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完全关上,斜对着床头那边有半扇窗开着,阴凉的冷风嗖嗖往里灌,时不时还能听到轻微的呜呜响动。

青禾睡在外侧,恰恰是靠近窗户的那边,刚好挡住了不少风。难捱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往被子里退,都快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去,有被子挡着才不冷。

这场雨没持续多久,十来分钟就停歇干净,只余下滴答的水珠挂在树上、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不一会儿,风变小,没那么冷了。

彼时的青禾困意消退了一大半,迷迷糊糊地扒了扒被子,想钻出去透透气,一直憋着太难受。

然而刚动动手,还没用力,熟悉的身形就挨了过来。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太快。青禾先感受到了皮肤上的温暖湿润,接着才是新鲜空气。

“文宁……”

她连名带姓地喊对方。

身上的人在她下巴上亲了口,再去寻她的唇。

夏日的清早充斥着衰败意味,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腐朽,软烂。

也许是天气使然,人的思绪总是在阴冷中无限散发,止不住要胡思乱想,所以无端端的,青禾蓦地记起了第一次见到文宁的场景。

十分普通的相遇,没有什么记忆点,但过程却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