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支书抽着旱烟笑着见牙不见眼:“得,我还琢磨修路呢,这下不用了,嘿嘿。”
风红缨脑子里惦记着状元爹以前说过的柏油马路,可惜目前时代柏油的价钱太高昂,她的柏油路计划只好搁浅。
起吊机迁走玉石棺后,刘丰收没有着急走,只因每天都在河里练习游泳的风红缨又有了新的发现。
是一把剑。
那日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身为玉石棺另外一个守棺人的李国贤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看到的场景。
他的知青战友风红缨捧着长剑站在河中央,阳光下,只见她单手一个剑花横扫河面,不等河水荡起波纹,风红缨眼疾手快地收剑置到后背,动作潇洒自如,一气呵成。
长剑归在其身后,风红缨傲然立于河中,泄出的目光坚韧而又决然,周身的气度远不像表面长相这么柔弱。
恍惚间,李国贤觉得这柄剑就是因风红缨而生,持剑的风红缨在那一刻得了升华,睥睨河山时不再是单纯的看风景,她的眼神坚毅如炬,似有无数话语想要说与天地听。
河里捞起古剑后,副馆长和刘丰收说什么也要抽干河水探个究竟。
马支书没意见,反正隔两年村里就要抽一回水起鱼,刚好今年赶上了,还不用村子出力,多好。
听说国家要帮村子抽干河里的水,村子里的人你拿网我拿桶,冲锋一路往河边跑。
这几天,盘旋在寿河村上空的,除了飘香的鱼肉,再有就是刘丰收和副馆长的震天哈哈大笑。
风红缨从河底捞上来的剑后经古籍证实,这是一把千年名剑,失传已久,没想到竟然在寿河村这种小山村找到了踪迹。
副馆长坐着汽车去邮电局给首都博物馆打报告时,双手激动的一直在抖。
为了抽干河里的水起墓,县委派出县里唯一的抽水机和挖土机协助作业,一天不到,河干了。
在马支书的安排下,村里的劳动力分成了两拨,一拨跟在挖土机后边捡鱼,一波帮考古队的人抬东西和记录文物数据。
这期间闹了点争执,聂明朗说他手伤了,不能下水,意思很直接了,他要做记录文物数据的轻巧活。
但在这之前,刘丰收已经将这项任务交给了风红缨。
原因无他,衣冠冢出土的很多文物,不等考古队的人小心测量和翻查资料,风红缨张口就能准确地说出尺寸和年代。
刘丰收从最开始的惊愕转变为惊喜,只用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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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什么呢?”赵晓慧放下满遥遥的鱼桶靠近。
孙向荣挪开画笔,大大方方地让女孩子们看。
沾有点点河泥的黄纸上画着一个身穿朴素蓝衣工裤的女孩,女孩一手握笔,一手捧着本子记着什么,神情极其认真。
苏宝琴捂嘴:“这不是红缨吗?你不会对她——”
“不不不。”孙向荣头摇成鼓,赶紧解释,“单纯的欣赏,艺术界层次的欣赏!懂吗?”
“懂懂懂。”两个女孩挤眉弄眼地笑。
这边的欢笑很快引来了大家的注意,李国贤耐人寻味地拍拍孙向荣的肩膀:“要画都画啊,画风红缨同志一个人像话吗?来来来,把我们这些劳动人民都加上!”
王春成补充:“还有挖出来的那些文物!”
孙向荣:“……”
最终在大家的打趣要求下,孙向荣在画卷上将村子里的几位干活的知青都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