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可比他勇敢多了。一点也没有受惊的样子,甚至还笑得很自然很开心。
小枕头在“酷不酷”方面非常执着。
他很庆幸陆眠之的眼睛被领带挡着,看不见他因难为情而有些发烫的脸。
曲一岘松了松紧紧勾在陆眠之脖颈上的手臂,佯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我给你指路”
浴室和卧室离得并不近。
中间隔了两扇门,呼噜又很粘人,见陆眠之和小枕头出来,便跟只小狗似的,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脚。
曲一岘担心看不见脚下的陆眠之会被绊倒,又担心他会撞上桌椅墙壁门板之类坚硬的物体,搭在陆眠之肩上的手也无意识开始蹭拨陆眠之的衬衫。
陆眠之也察觉到从小枕头指尖上传来的紧张,揽在小枕头腰上膝下的手肘收得更紧了一些,并耐心听这个醉酒小枕头的絮絮叨叨的指挥。
“小心!前面是衣柜!”
“呼噜呼噜!阿眠,呼噜在你左脚边!”
“右边是餐桌!嗯,不过我们离它还很远,应该不会撞上……”
“啊阿眠注意前面!地上有根呼噜的逗猫棒,它很喜欢那根的,不要踩碎了!”
喝醉酒的人总是很擅长联想。
他们总是能从一件事物联想到另一件,没多大关系但却又的的确确有一丝关联的事物上。
比如说现在,曲一岘就联想到了自己艺术节交上去的那副画。
他觉得自己偶尔和陆眠之交换一下角色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