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男儿,本该顶天立地,可若他从不知天的方向呢
他跪在地上,任由宫沉的鞋子踩在他的脸上。
他的视线甚至不敢去看被宫沉撕掉扔进水中的照片。
因为只要他越在乎,那么就会激得宫沉彻彻底底毁掉那照片
他的心都破碎了,却不敢再去看那照片一眼。
他嗓音低哑,带着一种极低的姿态,请求道:“属下知错了”
“错在哪里”
宫沉挑眉,他高高在上,连他的鞋底都比迟厌的脸干净
“错在对主上存了妄想,属下卑微如泥,主上是云,云泥之别我不配”
“再说一句,你不配”
“我不配”
迟厌跪在地上,眸色苍白麻木,连眼泪都没有。
他不会哭,一个从小受苦长大的男人,早就没有多余的泪去流了
“是呢你不配,下去领三十血鞭”
“属下领罪”
窗外的暴雨再狂澜,也淋不湿屋子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