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跪过一次,那时候的她才流产完,身子很差,抱着孩子的墓碑哭了很久。
而霍司魇至始至终只是让人在她身下垫上垫子,为她盖上薄毯。
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跪在墓碑前,她哭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
她哭着哭着睡着了,醒了以后他还跪在那里。
像是一棵苍劲的松,背脊挺直,见她醒来,这才身子微微动了动。
面色很苍白地看着她,嗓音嘶哑地差点发不出声音道:
“颜颜宝,冷吗我带你回家”
他脱下外套又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撑着身子很艰难地起身
然后步伐有些僵硬地将她抱起来离开这里。
走出几步,他又忍不住回首望着那一处的墓碑,眼底是掩不住的苦涩。
良久,她才听见男人发出极轻的一声叹息:“爸爸对不起你们”
她圈住霍司魇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很是悲惘。
那是霍司魇的第一胎孩子,是龙凤胎。
他就算是什么都不说,颜灼也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浓郁的哀伤。
可是他还是把她照顾得很好,纵然心如死灰,却还是细致入微地让她坐了小月子
一直陪着她,晚上她做噩梦突然醒来,见房间里的小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