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张开双臂，准备去拥抱时，身后传来祖母的训斥声：“小晞，你别碰那个玩偶，脏。”

话音一落，她只好悻悻地放下双臂，转身看向身后的祖母，撒娇地撅起嘴：“奶奶，我就抱一下吗？”

祖母表情严肃，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不行。你是千金小姐，这些玩偶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装扮的，你抱这些烂七八糟的人不是自降身份吗？”

她咬唇，努力辩解：“可是……可是玩偶很可爱。”

“小晞，你得时刻谨记你这家百货公司的大小姐，行为举止要有大家闺秀的典范。”

祖母不屑地瞥了一眼“灰太狼”，“看着体型，这玩偶里面肯定是一个男人，你一个大家闺秀别跟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赶紧走。”

颜晞用歉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灰太狼”，随后挽起祖母的手快速离开。

她离开后，“灰太狼”原本如墨的眼眸，此时微微泛红，两个“爪子”紧紧握住成拳头。

在美国的十年，靳昱扬曾问过自己，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对他和颜晞的未来产生质疑，后来回忆，就是在这个除夕。

精品超市内，颜晞一身奢侈名牌来采购年货，而他却不得不为了生计把自己扮成大型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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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除夕夜。

颜晞先是主动向祖父祖母敬酒，接着又对祖父祖母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老头子，我看我们家小晞一定是有事求我们。”祖母侧头对祖父笑着说。

祖父也笑了：“小晞今晚肯定有事，要不然小晞今晚干嘛给我们敬酒，还说这么多的吉祥话，这丫头心思简单，有什么事还不是都写在脸上。”

颜晞讪讪抿唇笑，“爷爷奶奶，我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