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绍祁言谢,然后随口问起:“喝功夫茶在广东福建地区比较常见,旬总是湖北人,想必是来这边以后才养成的习惯吧?”
旬言摇头。他没有特意去看喻宝昀,但话里带着她,他说:“我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朋友特别喜欢喝茶,她对茶叶和泡茶诸事十分在行,我是跟她学的,其实只学了些皮毛。”
喻宝昀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将杯中剩下的茶底子翻手倒在了竹制大茶托上。
阮绍祁则是认真猜测:“学了些皮毛就有这样的功夫了,你那位朋友在茶道方面的造诣一定很深。”
旬言淡淡笑了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喻宝昀一眼。她没有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很快扫到别处,他说:“她现在大概不太常品茗。”
阮绍祁好奇:“为什么?”
旬言半笑的说:“她出国了,身边都是像你这样依赖咖啡的大忙人,应该很难找到有时间坐下来喝茶谈天的朋友。当然,她自己的工作也很忙,能保证正常的休息就已经不错了。”
阮绍祁闻言,玩笑问道:“你这位特别要好的朋友是位女士吧?”
旬言笑而不答,算是默认。旋即,他问阮绍祁:“听说你订婚了。”
阮绍祁不由得蹙了蹙眉,没料到旬言竟会关心这事。他大方承认:“是的。”
旬言笑说:“城中不少窈窕淑女为此感到心痛。”
阮绍祁哈哈笑起来,好不正经的表示:“订婚与结婚还有一段路程,说不准某天两个人会走岔。如果你知道有哪位美人暗地里爱慕我,可以悄悄问问她愿不愿意等上一等,也许我真会恢复单身,那她就机会了。”
喻宝昀习惯了阮绍祁这种时不时不着调的言论,但旬言对此不免惊讶。他了解的是,阮绍祁与未婚妻孙文蓁不仅是自由恋爱,而且孙文蓁家中长辈与阮名勃关系交好,就算两人因为日子久了感情丧失,但从长远的利益考虑,阮绍祁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孙文蓁。他在理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后,认为阮绍祁说的是玩笑话,便也随着话往下说:“我一定将你的意思带到。”
喻宝昀落坐后一直没出声。她频频端杯,阮绍祁便问她:“你今天很沉默啊,一直在喝茶,这茶是不是特别好喝?”
喻宝昀放下空杯,自若的答道:“你们聊得投机,我没机会插话。”
阮绍祁好兴致的笑道:“你这是怪我们冷落了你啊。”
旋即,他对旬言说:“那我们聊聊女人喜欢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