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笑了一笑,说:“你现在有很多钱,已经可以不用在乎它们了。”
他就知道她心里从来没有原谅过他,这几年她在国外可以把他当成透明人,现在她回来了,一旦他想向她靠近,她必然会想刺猬一样亮出自己全部的刺来戳伤他。他不怪她如此,他说:“宝昀,从阮绍祁来找我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跟我开口。只要你开口,我会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她说:“我已经开口了。”
她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脱口而出,让他很难迅速跟上她的思路。他甚至不懂:“为什么要帮阮绍祁?”
她轻笑起来,好似这是一个特别简单的问题:“他是给我发薪水的老板。”
他看着她,想起此前种种,反问:“他只是你的老板吗?”
她端起身子,靠座在椅子上,以优雅的姿势拒绝回答:“这已属于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他感觉自己在这几分钟的交谈里是节节败退,是他没有做好准备?还是她准备的太充分?他不想再惹她亮出更多更深的刺,于是转过话题,告诉她:“我会跟他提要求,合作的项目,让你当负责人。”
她一直没怎么参与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如果旬言贸然向阮绍祁提出此要求,那她在阮绍祁面前一直严守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他发现。她果断表示:“这个不用你说,我会自己跟他申请。”
见她主动了,他说:“你刚才还说不想看到我。”
她坦然说:“我是不想看到你。我将要与之建立伙伴关系的人是粤诚的旬副总,不是你。”
她语气生冷,令他心里难受。他说:“你变了。”
她对他笑了一笑,像是已经将他当成了粤诚的旬副总,她说:“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变,我如果不变,要怎么适应发展?”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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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宝昀以为阮绍祁会带司机出行,毕竟去肇庆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没想到他亲自开车,九点半到了喻宝昀家楼下。
喻宝昀既怕他不熟路,也觉得让老板开车不妥当,自告奋勇要握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