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宝昀哭笑不得,还真做不到随手把阮绍祁扔下,只不过他现在确实很重,又高,当他的拐杖这个活儿,她干着有些费劲吃力,每往前走一步都很不容易。
她觉得这个时候旬言应该过来帮忙,可他并没有。他刚刚说不送他上去,大概不会伸出援手了。她有点可惜自己的后脑勺没长眼睛,不晓得旬言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会怎么想她和阮绍祁的关系。但其实旬言怎么想,跟她还有什么关系吗?
喻宝昀费了很大劲才把阮绍祁送到房间。他的身子越来越沉,到最后,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肩上。眼见沙发就在半米外,她使出仅剩的力气把他推过去,可算能松口气。结果他倒下的方向出现了误差,只有一半身子碰到了沙发,另一半落了空,然后人就摔坐到了地上。
她吓得尖叫一声,但好在地毯够厚够软,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阮绍祁仍发出了吃痛的声音,人也吓醒了一半:“宝,你要谋杀我吗?”
她连忙弯腰将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见他一脸扭曲的表情,着急的问:“摔到哪里了吗?”
他拧着眉头,没吱声。
她猜测:“屁股疼?还是后背疼?”
他摇摇头,挤出几个字:“我想吐。”
喻宝昀不碰酒,自然不晓得喝到吐是什么感觉,反正她站在洗漱间门外听到里面的阮绍祁发出来的各种声音,觉得应该还蛮痛苦的。
阮绍祁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时间不短,她则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他死活不许她进来,折腾了小半个钟才开门出来。衣衫凌乱、发型糟糕,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走路也踉跄。
她将他扶回沙发上靠坐,然后去倒了杯温开水。
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哪怕是水闻着也打哆嗦。
她见状,问他:“是不是冷?”
他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她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然后拿了按摩椅上的小毛毯给他盖上,旋即又提议:“要不去床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