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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轻哼一声,不说他也知道,她这幅亟不可待的样子,除了有了绘画的灵感外还能别做他想吗?

他跟着她跑,下桥时还回头往桥的对面看了眼。

……

程之余当天晚上回去就先把草图画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工作室的画室想要开始着手画。

邵珩问她:“今天不出去了?”

程之余摇头:“我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了。”

邵珩挑眉:“自己想好了就把老子丢了?”

程之余有些为难。

邵珩揉了下她的发顶:“进去画吧。”

“那你不出门了?”

“嗯。”

“不去拍照了?”程之余说,“你会输给我的。”

邵珩捏了下她的鼻子:“别得意太早。”

程之余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天,邵珩也一直在暗房里,临近傍晚时才拿着相机出门,但是那天他没拍到任何东西。

之后两天他也是那个时间段拿着相机出去,他去了那天他们经过的跨江大桥,那个流浪汉一直坐在那。

邵珩这几天在桥的对面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他没让那个流浪汉察觉到他在打量他,每一次观察他都是极为迅速又敏锐地一瞥。

时机尚未到,摄影的最佳效果往往极为短暂,甚至不到一秒的时间,他需要像猛兽一般蛰伏着静候良机,在最合适的时候张开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