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闻清倒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发作。
永昼:“留着这小子的命,就是在自作自受。”
谭闻清:“不准杀他。”
永昼气急败坏道:“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就是需要一段时间养伤。”说罢,挂断了电话。
谭闻清皱了皱眉。
他知道,永昼骗了他。
再强大的妖精中了锁灵咒都无法自行冲破,何况早已重伤的言朝暮?
不爱说话的人,不代表不会说谎,永昼被那家伙骗了。
果然,是人是妖都有弱点,讽刺他浑身弱点的妖精,自己也不中招了吗?
谭闻清用力摁住心口,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轻声问道:“小景,还记得……我领养你的那一年吗?”
叶流景跌坐在地,屈着双膝,紧紧捂住两耳,似想隔绝一切来自外界的声音,只为守住心底坚信的一切。
可那一切,如今已满是裂缝,如摇摇欲坠的百尺危楼,仿佛风一吹,都能瞬间倾塌。
谭闻清的声音,终还是从指缝间闯入了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小景,有些事,师父一直没有告诉你……师父让你放下仇恨,除去所?谓的大道理外,还有许多私心。一是不想让你在仇恨中长大,二是……害死你父母的妖精,曾是师父最好的朋友。”
“主战派,大多对妖精带有仇恨或很大的偏见,只要抓到一点把柄,便恨不得将其彻底铲除。而师父的那个朋友,他犯了一个小小的错,就被那群人逼得走投无路。”
“那时的师父,还什么都不是,根本护不住他……他在逃命的过程中,为了活下去,不得已挟你父母做为人质,他没有想过伤人,却不知那些捉妖师并不在乎人类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