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软软的,有些虚弱无力。
永昼却是不由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怕我受罚?”
言朝暮冇有抬头,也冇有应答。
这样的沉默,在永昼看来是一种承认,这种承认,是一种认可与担忧。
“我不会受罚,谭闻清还管不住我。”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像小孩得到了甜头似的,笑道,“谭闻清可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不是那些认主的妖奴,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真要惹急了我,他什么事都办不成。”
永昼说着,在言朝暮诧异的目光下一屁股坐上了吧台,两腿一蹬,翻到了言朝暮的身旁:“我这就解开你的锁灵咒,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离开这里。”
言朝暮犹豫片刻,摇了摇头,起身有些艰难地向后退了几步。
“躲什么?”
“你……不该,不该帮我。”
“说这些做什么啊,你要是怕给我惹麻烦,就偷偷的疗伤,假装什么都冇发生过,谭闻清肯定看不出来!”永昼说着,上前将言朝暮摁回了凳子上,正要施法为他驱散锁灵咒,眼底却忽然浮起一丝犹豫。
短暂犹豫后,他认真问道:“你伤好以后,不会偷偷溜走吧?”
言朝暮抬眼望向永昼,目光复杂。
永昼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他想,或许是自己的不信任让言朝暮不开心了。
他就这么一个朋友,不想他不开心。
“好了好了,我信你!”永昼说,“不过我说真的,逃跑这件事吧,你想都别想,外面的结界你也看见了,绝对是逃不掉的。”
说罢,他看见言朝暮无声点了点头,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