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可能变回小时候的那个舒念,但她终可以和过去的自己和解。道别。
看着小姑娘不再回头,脊背挺直离开的背影,舒林简卸了一口气,抵进椅背里,笑了笑。
手腕间金属碰擦的轻响,敲在空荡的会见室里,清晰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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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看守所,舒念站在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愣了好久。
直到终于觉得有点腿酸,才眨眨眼睛,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没什么犹豫地点开通讯录,找到纪放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对面就接了。却没说话。
舒念听着手机里的电流声,和自己胸腔里跳得有些快的心跳声。
“纪放。”舒念叫他。
“嗯。”纪放轻声应。
“我”舒念说,“想问问你。”
纪放:“嗯。”
“那个照片里的人,”干净平整的拇指指尖,轻轻抠了抠食指指侧,舒念微鼓着侧颊轻呼了一口,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胎记?”
纪放捏着手机,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的细微响动,突然有点鼻酸。
“你没发现,”缓了缓,纪放说,“那个人的‘胎记’,样子是差不多,却比我身上的小,颜色还重吗?”
还真没仔细看的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