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想再挣扎,屈从妥协于某种东西似的轻出了一口气,舒念任由他拉着,却不起来,低声重复道:“纪放,我们,分开吧。”
纪放停了扯她的力道,眼睫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他说了这么多,问了这么多,小姑娘除了这句话,就只有沉默。
明明之前说过喜欢他的不是吗?明明昨晚贴在他心口的呢喃还在耳朵边似的。明明新年钟声刚过的那晚,小姑娘吃痛地咬着下唇皱着眉眼,还是温软乖顺地,想和他在一起。
这才几天?就都变了?
从小到大,纪放有他的骄傲和坚持。因为她是舒念,他愿意放下那些骄傲和坚持。从过往的泥泞里走出来,拉着小姑娘一块儿,换一条路同行。甚至有时候,耍点无赖,做出些他以往从未有过的举动,放下所谓的面子,只要她能对自己笑一笑。
只是,就算是她,也没有权利任意践踏别人的真心。
“舒念,”纪放扯着她,没松手,声音有些发硬,“到底为什么,你说话。”
听到这声完完整整连名带姓的“舒念”,舒念有一瞬的回神,顿了几秒,肩上僵着的力气一松,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舒念,我再问你一遍,到底为什么?”
回应他的还是无休止的沉默。
纪放闭了眼睛,压着心里的颤狠狠吸了一口。
这他妈的,一定是在做梦吧。不然他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个样子?
认定了自己是在做梦,纪放睁开眼,没再说话,攥着舒念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人从沙发里拉了起来。
舒念没反抗,也没力气反抗,任由他拉着,有些踉跄地跟着他往前走。
纪放这会儿,只有一个目的。既然是做梦,他总得找回点什么实质的东西,证明眼前这个近乎冷漠的舒念,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