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小姑娘抬手,认认真真垂睫,盯着他一颗颗扣子,慢慢替他解开的时候,纪放就有点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了。
小姑娘细白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一路顺延,有意无意地扫着他心口的皮肤。纪放:“”
下意识地扯了扯垂在腰那儿的被子,把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纪放咽了好几口。
舒念心无旁鹭,小心地用软毛巾替他擦了擦。上回他让自己帮忙“热敷”的时候,就露了半个“香肩”,这会儿,倒是看见他左肩那儿还有个小胎记。指甲盖儿一小块,颜色偏浅,不明显。乍一看,还以为是今天蹭到的伤口。
也没太在意,舒念忙完,替他翻了件干净的t恤,帮他套了上去。
病房里陪护的小床挺窄,他睡的这张倒是面积不小,纪放让开了半截儿,拍拍床垫子,意图很明显了。
舒念点头,“嗯”了一声,洗漱完,留了盏小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纪放搂着她,亲了亲她额头,轻声说:“睡吧,晚安。”
虽然折腾了大半宿,还光荣负伤,他倒也不是不想做点什么。主要是他这人,就像他爸妈嫌弃的那样,太挑剔。这种事情,肯定得环境优美气氛恰到好处,做起来才能身心愉悦啊。
况且,就他现在这个行动能力,也不是很敢做什么。第一次,总要给小姑娘留下个超长待机的美好回忆才行呀!
于是,只能认命地搂着小姑娘,等她睡着了,才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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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锐博第二天就让人把纪放转院去了清和。
陶峰在接到舒念电话之后,带着人一块儿赶到源海工业区,并没有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此刻,正在清河医院的病房里,给俩人做着笔录。
纪放这才知道,舒林简,并不是舒念父亲的亲生兄弟,而是舒念爷爷奶奶,当年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八九十年代,领养手续还没如今这么严格规范,所以就算舒家已经有了舒林繁,还是顺利领养到了当年已经五岁的舒林简。
也是舒念父母出事之后,舒念才从大人口中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