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动作,针对的仅仅是她而已。
陶峰看着舒念的表情,并不认为舒林简这个像是故意暴露自己行踪的举动,没有特殊含义。但是,小姑娘这么多年,都是最希望这个人能归案的,每次问什么,也极其配合,没有道理和任何理由对他有所隐瞒。
况且,他知道小姑娘现在结了婚,如今和他说话的时候,还能摘了帽子,像个正常人一样和他对视沟通。比起他年轻那会儿,刚接手这件案子时候看见的小朋友,他更希望看到如今的舒念。
从警那么多年,他有时候甚至会想,让“受害人家属”这个角色,从坍塌的过往里走出来,并不比“缉凶归案”这四个字来得简单。
她说没有,那应该就是和案情无关了。
“好的。”想了想,陶峰还是说,“舒小姐,你最近外出,还是注意安全。”
“没事的陶警官,”舒念再开口,语气很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他当年留下我,就不会再要我的命了。”
陶峰送她出了市局门口,看着她叫了车。回想起舒林简在镜头里遮住视线后的那个笑,站在冬日暖阳下,都经不住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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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放晚上回来一到家,就没看见舒念人。本来一早上看见那条“官宣”,还挺乐呵的。
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才想起来打个电话问问这家伙到底上哪儿去了。不回家也不说一声,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作业”都白做了啊!
下午从警局出来,说实话,舒念就把纪放这人给忘了。直接去了桑柠说的餐厅顶楼,喝下午茶的地方等她,就那么坐着发了会儿呆,也没再翻手机。
这会儿和桑柠吃着饭,看见纪放的电话,才突然回神。自己不回家,好像也没和他说一声。
舒念接通,莫名心虚地没敢说话。
“哪儿呢?”纪放问她。
舒念报了个餐厅名字。
“和谁一块儿吃呢。”合着这是已经吃上了呗。明知道舒念百分之99的可能都是和桑柠在一块儿,纪放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