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医生还说,纪放不能随便抬手乱动。
纪放捏着手机,咽了一口,眼睫眨动的频率有些许快,缓了气息,镇定道:“你忙的话,就算了。我忍一忍吧。”
见纪放神色不明,眼神也有些飘忽,舒念以为他着实难受,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事,帮你按完了再画吧。”
“哦,”纪放快速收了手机,抿了抿唇角,“那麻烦你了。”
舒念起身,纪放还站着不动,场面一时间略为尴尬。
“不——走吗?”舒念抬眼问他。
纪放垂睫看她,喉结像有了自主意识,不听主人使唤地滚了滚,然后逼着主人开口,嗓音有些不自然地问:“去你房里还是我房里?”
舒念:“……?”
怎么听都觉得这话特奇怪的舒念,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当中的歧义,正经开口道:“去你那儿吧,按好了你早点休息。”
“嗯。”纪放稳了稳情绪,喉咙里压了个单音节。
跟着纪放下楼到了他房间。纪放本来是让她沙发里坐着等,他去拧条热毛巾。可舒念说:“你坐着吧,我去吧。你连筷子都拿不稳,医生是让你热敷,不是让你湿敷。”
“……”纪放噎住。小姑娘杠起人来,不是刻意有针对性的那种杠,却能精准压在麻穴上,怼得他哑口无言酸爽无比。还不止这一回了。
“行吧。”纪放说,“拿我挂在架子上的那条白色的就行。”
“哦。”舒念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纪放看着小姑娘去洗手间的背影,莫名有点烦躁地挠了挠头。他这一天天的整点有的没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舒念拧干热毛巾重回沙发边上的时候,见纪放的脸色又有点奇怪。类似于那种憋着一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