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挑挑眉,没再多话,转身上楼。
看着小姑娘真跟个北极小白熊似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听见电梯往三楼运行,然后停住。直到清浅的脚步声消失在关门声之后,纪放才稍稍鼓了鼓侧颊,轻舒了一口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裹得这么严严实实一小姑娘,素着张脸,头发还乱蓬蓬地翘在身后毛绒居家服的帽子上,刚刚都能让他觉得那会儿不找点话说点什么,这屋子里就有点热得让人待不下去。
垂在身侧的左手,就算不使力握成拳,无名指上那个戒圈,也存在感十足。
客厅里重归静谧,听着吊灯里微弱的电流声,纪放觉得,他要么就是今晚酒喝多了。
要么就是,做人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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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舒念睡得踏踏实实,第二天一早起来,胃口像睡眠一样好。
果然脑力劳动挺费神的,昨晚为了那个福利番,着实耗费了她不少修为。
就是餐桌对面的纪放,脸色看上去有点差。
大概是出于对自己那个黑化崽崽的愧疚,舒念难得塞着早饭关心他道:“昨天没睡好?”
舒念不说话还好,小姑娘这句话一问,又被纪放脑补成一脸“我睡得可舒服了你羡慕吗”的小表情看着他,纪少爷本来就不太阳光的脸色,瞬间更黑了。
“食不言,寝不语,”纪放碾着牙说,“吃你的吧。”
舒念:“……?”
小姑娘眨眨眼,低头,决定还是把嘴巴献给这一桌丰盛美味的早饭。
纪放也想好好和她心平气和地聊聊啊,可是纪放也很无奈啊。他总不能说,是啊我昨晚没睡好,不仅没睡好,我还做了不少成年人该做的梦,导致他跟个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似的,半夜起来洗个澡还得顺带换了贴身衣物吧?
他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