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鑫不好再继续坚持下去,无论什么时候,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两人这样的现状,确实不适合在尼泊尔在待下去。
关上门离去后,南挚闷哼一声,忍着背后的疼痛,靠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如果当时他第一时间跑去喊人来救她,而不是想凭借自身之力用长木棍救她起来,自己也摔下去,致使两人困在陷阱里,甄田可能也不会这么遭罪。
他拿起甄田的手,放到唇边,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她,毫无意识地她,心底默默祈祷她赶紧醒来。
可床上的甄田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双眼紧闭,好似没有呼吸。
南挚盯着床上的她,心底满是害怕,他伸出食指,上前,探了探她的鼻子,发现还有呼吸,心底的石头才缓缓落下。他又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发现依旧烫得吓人。他站起来,跑向门外,喊来医生,用手比划着,为何甄田的烧还没褪去。
良久之后,尼泊尔男医生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满脸紧张的样子,明白南挚的意思。
他七手八脚努力比划着,表示甄田因为受到风寒,高烧不退,是正常现象。已经为她开了退烧药,待会就会产生效果了。
南挚朝医生表示了感谢,待医生走后,他抬起头,看着“滴答滴答”掉落的药水,靠在墙边假寐,完全不敢睡着。一直到最后一瓶药水打完,看着护士换完药,用体温计为甄田测量体温,发现她的体温已差不多恢复正常,他才微微呼了口气,将旁边的病床推过来,并到甄田的病床一起,爬上去,握着她的手,平躺在床上。
前一天晚上,南挚因为甄田在怀,无心睡眠。第二天晚上,掉入陷阱,一夜无眠。连着两晚没睡,神经紧绷到极致的南挚,累到极点,一沾上床,就进入黑甜的梦乡,睡得又香又沉,似乎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不知过了多久,南挚微微醒来,看着雪白的墙壁,他动了动身子,一片酸痛,猛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病床,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甄田不在床上了。
南挚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掀开被子,一边大声喊着甄田的名字,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在门口,他碰到了正从外面进来的樊鑫和甄田,他左右打量着她,发现她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似乎没有大碍,才问道:“你醒来了?”
甄田点点头,看着南挚,脸上是关切:“你怎么样?”
她记得自己在陷阱里又冷又饿又累,南挚紧紧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不要睡着,可最终她还是抵不住疲惫,昏迷过去,完全不知道南挚的情况,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醒来后听到樊鑫说起当时的场景,心底满是后怕。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人家小甄早醒来了。”甄田身后跟着樊鑫,他看着头发像鸡窝的南挚,忍不住吐槽着。